路線︰Sukamade Turtle Conservation → Rajegwesi → Surabaya
Meru Betiri National Park 位處東爪哇之隅,面積達 580 平方公里,其中一細小部份涵蓋海洋,乃 Sukamade Turtle Beach(海龜灘),用以保護在此出沒之海龜,包括梭皮龜(leatherback sea turtle,Dermochelys coriacea,梭皮龜科;IUCN 紅色名錄列作易危)、玳瑁(hawksbill sea turtle ,Eretmochelys imbricata,海龜科;IUCN 紅色名錄列作極危)、綠蠵龜(即綠海龜,green sea turtle,Chelonia mydas,海龜科;IUCN 紅色名錄列為瀕危)及欖蠵龜(即太平洋麗龜,olive ridley sea turtle,Lepidochelys olivacea,蠵龜科;IUCN 紅色名錄列作易危)。雖然國家公園成立於 1982 年,在此的海龜保育工作卻早於 1972 年已經展開。到訪者有幸可觀賞海龜生蛋與將誕生的小海龜放回海洋,是不可多得的生態旅遊體驗。
雖然香港的南丫島也有「海龜灘」,然而不旦無法發展成生態旅遊,近年亦無龜蹤紀錄,從地理上無法有效區隔湊熱鬧者。回說 Sukamade,日出之時,現場四組合共不足廿人的到訪者,每組獲分派一至兩桶小海龜,各自前往海灘將新生命回歸海洋。Ari 帶我們走與昨夜不同的路,可以抵達海灘的另一處,不用與其他組別迫在一起。澗水走過河口,來到海灘上,方發現不遠處有數個礁石小島,形狀巖巉,風浪無阻,海邊時有大浪。兩桶剛出世的小海龜,深藍帶白的是綠海龜,另外夾雜少量全身深藍色體型較小者的欖蠵龜。小海龜觸及海沙,本能驅使下不停擺動四肢,使勁地衝海海洋。每當抵達潮水帶,往往會被大浪推回岸上,牠們又再一次衝向海洋,無懼海浪。然而小海龜存活機率僅 0.1—1%,即一百隻、甚至一千隻當中只有一隻能長大成年,其他的不是成為其他獵物的食物,就是途中死亡;當牠們長大成年,會回到誕生的地方產卵,世代重覆着同樣的路線與生死輪迴。漫步海灘,昨夜那些「陷阱」是不產卵海龜的擾敵作戰,大量海龜搶灘登陸,會產卵的只佔少數。在沙灘上爬行,如軚痕一樣,在沙面畫上無數的紋理。彷如沙畫,留下短暫的印記,既美麗又精彩。新生命的鼓動、大自然的無情,交織在這個沙沙作響的海灘,漫長的旅程,絕無僅有的接觸,作為是次旅行的尾聲,浪漫不過。
回到住宿之地,洗去腳上的沙,吃過簡單的早餐,然後又是兩個鐘頭的四驅車環節。悶熱的陽光,嘈吵的車聲,睡魔來襲,轉眼間已經返回昨日午餐的地方 Rajegwesi。庭園種着各式各樣的植物,其中一棵天桃(Syzygium samarangense,蒲桃科)結着白色果實,看似水汪汪的。Ari 說可以摘下來吃,清甜可口,比起香港街市買到的更好食。在這裏我們換回七人車,直奔泗水(Surabaya),是長達六至八個鐘頭的超長車程。午餐在一家以港式燒鴨為賣點(又是鴨),有點像混合東南亞菜式的餐廳,跟龍目島一樣,亦是畔水而席。回程途中發生一件小插曲:兩日前我們將東爪哇行程的一半尾聲付給 Ari,然後此時我們再付餘額,怎料金額不對,Ari 表示兩日前收到的款項少於一半,手頭上銀行三張入帳單亦如是說。一輪疑惑與論證,Ari 打開銀行應用程式查看戶口紀錄,方發現少了一張入帳單,是故我們並沒有少付。他連忙道歉,我們的不安亦一併消去。久病未癒的我依然咳嗽不斷,然而旅程已近尾聲,慶幸未受影響。
是晚入住豪華酒店。在泗水,雖說是印尼第二大城市,繁華街道兩邊依舊是兩三層的平房,忽然拔地而起的高樓大多數是酒店,或者十多層的商業大廈。晚上七點半,終於來到下塌的酒店,與 Ari 道別後,便返回房間洗塵。酒店所處的街上有幾棟現代化商場,趕及十點關鋪前找到一家餐廳用膳,店員竟耐心為我們準備食物至最後一刻。儘管已是十點多,離開商場的人流足以令街道人滿為患,就像「禁晚市」前的香港。走在這條街道,就有兩家日資便利店,令人錯覺來到日本的晚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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