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線︰Surabaya
泗水為印尼(Surabaya)第二大城市,僅次首都雅加達(Jakarta),名字有鯊魚與鱷魚之意,乃指以前為荒涼沼澤;近年泗水的新坑渠蓋亦鑄有這兩種動物。由於臨近赤道,全年平均氣溫皆接近卅度,十一月至六月為雨季,尤以一至三月雨量最高。泗水並非旅遊城市,即使在酒店區亦不覺有以遊客為目標的設施或商鋪。由於我們並不打算參觀市郊的神廟等景點,此日只能在商場蹓躂,努力想辦法將剩下的印尼盾花光花淨。
休閒的休息日並沒有睡到日上三桿,八點鐘已經就坐酒店的餐廳用餐。不愧是高級酒店,自助早餐是水準符合預期,擺脫掉香蕉、天貝、雞塊這些食材。
這日我有兩個主要目的:購買印尼的植物相關書藉和名信片。早餐過後兩位山友去泳池游水,剩下的我們則外出逛逛。酒店附近的書局僅有幾間,有高溫下走過幾條馬路和街口,來到一所暗黑的小商場,結果大失所望,賣的都是印尼文的教科書向舊書,不是我所預期的東西。至於明信片,不但找不到手信店,在一間現代化的書局,也沒有售賣這些東西。當初從沒想像過,花多點錢吃得更好,或是購買昂貴的特色手信是這麼困難,又不想掉進剩下用不完卻又不欲兌回美元這個循環。正當我們苦惱着如何花掉手頭上過多的印尼盾,一家行山用品舖不期而遇。這家牌子名為 Eiger 1989,在香港不算有名氣,卻也不是從未有聞的名字。此地實在是可以盡情花錢的地方,熱帶雨林風短褲、印尼主題的水樽等等,金錢總算用得其所。
後來經在酒店的山友幫忙打聽,得知附近有一所保留着荷蘭殖民地色彩建築的郵局,有明信片出售,我立即飛奔過去查詢。雖然郵局只有幾張明信片,而且主題不太符合我所期望,作為紀念還是買了下來。下午在這場全員匯合,在有冷氣的商場閒逛。一間賣餐具的舖頭,有套以蕨類為主題的套裝,二話不說便將之入手。這下我再沒有花錢這個煩惱。晚上在酒店用膳,四星級酒店的價錢等同香港普通餐廳的價格,然而味道卻強差人意。回到房間,好好地執拾行李,尤其那套餐具,必須確保寄艙亦不會打碎。身體依然抱恙,此刻起似乎能好好休息。
翌日天光前便離開酒店,酒店提供接送前往機場。早餐是豐富的餐盒,抵達機場後直接在一旁吃光。聽見我們說香港話,有些熱情的印尼姐姐會跟我們打招呼。辦理登機,確保行李沒有超重;在登機大堂是最後能花錢的地方,此時發現一款昂貴卻又富有特色的手信:貓屎咖啡豆!未花光的人有福了。盡興過後,便是數個鐘頭的沉澱時間,直到香港那濕熱空氣迎面而來,方知又是一個旅程的完結。
被山友喻為「地獄行程」的這個印尼火山旅確是難忘,林賈利火山(Mount Rinjani)確是一種與眾不同的山,但我不會說是一座很辛苦的山;她沒有鋪設工整的山徑、也沒有刻意令旅者更加易行,沒有「手作步道」那種論調,只是單純地,叫來者體驗最純粹的她,面對舉步為艱的碎石路,只能選擇前進或放棄,考驗能力與耐力;若變成一條長長的樓梯,就像布莫羅火山(Mount Bromo),不但失去神聖感,亦變得吵雜、世俗。自古以來人類畏懼火山、崇敬火山;這些於大地突然隆起之物,是造地的功臣,也是滅絕物種的死神,橘越淮為枳。同為火山登山,登上奇力馬札羅山(Mount Kilimanjaro),山頂冰川漸消失目睹氣候暖化帶來的改變、登富士山(Mount Fuji)看見火山帶來龐大經濟效益與過度旅遊的問題,每座山都予我一種獨有的感受,而這次的收獲亦比想像中來得多。最後,東爪哇行程最美中不足的是過於着重打卡,缺少體會的過程,耐何這是目前最受歡迎的旅遊方式。而下一轉,很想來一次最純粹的登山:尋找最初的感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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